【深浅】8 我很抱歉
预警… 常规预警请见第一篇
//这是本系列 6 破晓之鸦 续篇
//周深第一人称视角,深夜瞎编
//伪考据源于《彩色的黑》,但其实就是那一句词而已
8 我很抱歉
众所周知,那首歌是周浅唱的。
说实话我挺乐意看见这种评论。因为在这种时候,我可以大方公开他的存在而不受质疑。
我没有别的意思。我只是碰巧想起了他,然后认为至少应该对自己诚实,承认他的存在。哪怕我很快又会遗忘他,搁置他,而后不知何时才能再度想起他。
一开始我是故意无视他的。我相信任谁发现自己脑子里多了奇怪的东西,都会这么做。
当时我的心路历程非常简单:发觉、抗拒、逃避。
我不知道他是否察觉了我的刻意,毕竟我们从不交流。
但我的确能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那个时候我为《夏目友人帐》写了首歌,那旋律的灵感不仅来自于露神。
可惜即便我拥有夏目贵志的血脉,也看不见潜伏在意识深处的妖怪。
是的,那会儿他甚至连名字都没有。
因为许多故事告诉我们,名字是有魔力的,所以我一度不敢用任何字眼称呼他。
当然我并不无辜。
周浅是我召唤来的,如果在难眠之夜的祈求也算作仪式的话。
这其实是我从小练就的技能,其核心被某一部大火的日剧总结得到位:逃避可耻,但有用。
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我逃避的本领愈发纯熟,于是本领融入本能,本能又作为我的一部分,成为另一个我。他就是我在最初那几年里,推出来面对流言蜚语,恶意中伤和无数坎坷的,另一个自己。
每晚我闭上眼,挣扎着希望一切沉郁都被看不见的梦魔吞食。第二天我醒来,便真的一身轻松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都以为那是单纯的心理作用,是自己心智愈发强大的证据。
显然我不完全正确。
最初发现苗头的,是我的经纪人露露。
那天我正在回复微博前排。或许是我的过high的神情让她起了疑心,她在我疯狂划动评论的当间,把我的手机抢了去。
然后她对我说了句话,但当时我过于兴奋,以至于她说第一遍时我没有听见。
“周深,你还好么?”她问我。
我不明所以,只想拿回我还没翻到底的手机。
她指了指我的手,我低头看,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因过度紧张而轻微痉挛。
“可能会得腱鞘炎吧。”我笑着对她说。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“腱鞘炎”三个字听起来有种令人兴奋的愉悦感。
当天中午我飞往美国,录专辑。
一路十三个小时,我一秒都没合眼,看完了三部加长版《指环王》。
落地之后我直接拉着箱子去了高老师发给我的地址,他和尹约姐正在那儿等我。
原计划是在吃晚饭前试着录上两遍,但我硬拉着他们录完了一首,直到深夜。
那天夜里回酒店之前,尹约姐好像想说些什么。若是放在平常,我会注意到,然后问问她的。但是我亢奋的神经和超负荷的身体不允许我思考,在回去的车上我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后来我想,如果当时我还有一丝丝理智,一定会吓到自己。
因为第二天对我来说完全是灾难。
其实现在我仍不明白高老师口中“你唱的天空不太蓝”是什么意思,但至少现在我不会当着他的面笑得喘不过气。
想来,他离开时没有摔门,大约是照顾尹约姐的情绪。
团队少了他就没法继续,于是我也满不在乎地打车回去。
但在回去的路上,我终于,或者说突然,崩溃了。
那是种不太好形容的感觉。
就像我明明一早就知道柜子里再也塞不下,却还假装里面什么都没有。而后我再用力去塞去填,结果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地,折断了门板。
我并非不知道起因,只是我选择性地忘记他太久。
所以睁开眼的刹那,我只看见世界晦暗,宇宙明灭。
我不知道付给了司机多少钱,挣扎着从车上迈出来,几乎是趴过了酒店大厅,然后跪在电梯前,两眼昏黑。
我在那儿跪了八秒,恰好够一束光从太阳飞向地球。
我凭一丝残余的视觉,辨别出面前于我别无二致的脸。然后我伸出手,对着映像,找到了他脆弱的脖子。
人是没法掐死自己的。
但我可以掐死他。
这个时候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话。
「对不起。」
他向我道歉,平稳的语气不因我的几乎窒息产生一丝波澜。
我试着将手指箍得更紧,但果然,人是掐不死自己的。
「我很抱歉。」
他又说。
「是我没有发现。」
他话音落下后,我清晰地感受到他抽离了控制。
不再有下意识的吞噬和阻拦,他将我的痛觉和伤感,尽数还给了我。
这时我开始感受到自己关节传来的钝痛,继而发现我过于用力,扭到了手腕。
我在有人发现我瘫坐在电梯口前爬了起来,然后对他说,“我没你想得那么弱。”
那是迄今为止,我唯一一次和他说话。
直到那天,我接到节目的工作,抽到了那首歌。
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名字,但我其实很少想起他。
所以在化妆间里对着镜子说话时,我有点犹豫。
但我终于还是借着歌词,对他道了那句欠他太久的抱歉。
我很抱歉/达不到你/想象中的……
FIN
//脑补一直爽,上升火葬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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